望月
岱宗夫如何?齐鲁青未了。
造化钟神秀,阴阳割昏晓。
荡胸生层云,决眦入归鸟。
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。
——杜甫
作此诗时,他二十四岁,其时正是学有所成、壮游未已的好时候。他像一只羽翼初丰的雏凤,翱翔长空,“放荡齐赵间,裘马颇轻狂”,年轻的心彼时是自信而张狂的,他自信可以“万里可横行”。这天地间不过是他遨游的场所,这庙堂江湖都不过是他一展抱负的所在。其实杜甫也是骄傲的,和李白的骄傲不同,李白是一柄剑,恣意纵横,锋芒毕露。而杜甫是一座山,居高临下,巍峨不动,或许这源于他对自己的才能和信仰深信不疑,“我心匪石,不可移也;我心匪席,不可卷也”。纵使后来“纨绔不饿死,儒冠多误身”,纵使“男儿生不成名身已老,三年饥走荒山道”,我们的杜甫从来都没有变过。